除去音乐这门艺术外,最能体现时间艺术的就是电影了。贾樟柯在《站台》一片中说,20年前一个女人拒绝了一个男人,到20年后这个男人接受了这个女人,我想用电影来记述时间对于人的改变。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塔可夫斯基说,电影是记录时间流逝的艺术。所以在他的影片里经常出现流水缓缓,一只船,或是一只木块横移的场景。这些都说明了电影记录时间的功能。除去时间不谈,流畅也是电影大师追求的东西,长镜头的魅力不仅仅在于它是真实的空间再现,还在于它使流畅的时间性。而流畅是音乐的特征。这里包含一个节奏的东西,流畅本身也是一种节奏。音乐讲究节奏,电影亦是。不同的是,电影对节奏的依赖相对来说没有音乐对节奏的依赖来的明显。音乐的本体应该是旋律和节奏。今天下午我观看了塔可夫斯基的《太空飞行》,其对于音乐的运用令我诚服。开头是巴赫的音乐(塔认为巴赫的音乐最谐和),以及中间的电子音乐(1972,苏联最早做电子音乐的人与塔合作),其运用让人极其震撼。影片本身的哲学意义与对人世间情感的拷问足以让人战栗。尤其是影片到,主人公幻觉(姑且叫幻觉)中,出现的往事一幕,已经看到自己的母亲的情景,和画中出现的场景,与音响搭配得天衣无缝。我们可以看出,音乐在电影中具有神奇的功用。日本香港的恐怖片,一般都借助音乐来达到营造气氛的效果。如果没有音响效果,再恐怖的片子都不会骇人,这同样是因为时间与影片的画面具有同步性的原因。 李安的《喜宴》中的一幕,除了父母彼此矛盾的心情以及那一举之外,配上的民族+西洋音乐也起到了将影片推向及至的效果。北野武的《夏天,那片海》中,设计了两个哑巴情侣,坐在海滩前,虽然没有激烈的故事情境,我们看了依然觉得过瘾。因为沉默的场景突出了镜像的美感,让观众感觉是在一个窗口前窥视一对情侣的内心世界,时间的流逝通过海的空间流动慢慢地展示给了人,取得了极其诗意的效果。我个人认为,在影片中最美的音乐不应该有人的歌声,那样起不到电影的效果,已经有MTV了,不需要再那样了,更有人认为,不加任何人为的音乐,自然音响就是电影中最美的音乐。这点我也赞同。所谓的天籁之音,即是宇宙自然之音,方位和谐,布卢达尔也同样这么认为。只要加了音乐,就应该是符合电影性的。好的电影音乐如安哲的《永恒于一日》,侯孝贤《悲情城市》,大岛渚的《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基耶斯洛夫斯基的《红》《白》《蓝》等等。,好的音乐可能会增加电影的艺术性,前提二者缝合,二者主题切合。而不是为了音乐而音乐,那样再好的电影也会被再好的音乐给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