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人听起来没有障碍,而我们听起来有障碍,要慢慢改。”我也不知道她说的这个“障碍”和“改”指的是什么。如果“障碍”指的是对西方经典音乐的音乐语言的不熟悉的话,我宁愿说我们要慢慢“适应”,而不是慢慢“改”。因为“改”暗含的意思是,西方音乐语言是正确的,中国音乐语言是错误的。而从审美层面来探讨音乐表现形式时,是没有对错之分的。所有表现形式都是平等的。,所谓的“适应”,也只能是发生在对西方音乐感兴趣且愿意自发去接触的听众身上,不能强迫所有人去适应某一种艺术表现风格和形式。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艺术去接触。“个人感觉逾越这种障碍,学会对西方一些音乐的欣赏,是个费神费脑的过程,这样的强行去欣赏的行为,应该坚持下去吗?”的确是个费神费脑的过程。这个不仅发生在对西方艺术的赏析上,而会发生在任何地区和形式的艺术上。因为艺术的本身是审美体验,审美体验是需要去理解艺术家本身的创作活动。所以,我也不太同意后面所说的音乐应该“是一个放松的过程”。以放松听众为目的的音乐,大致可以归类为通俗音乐,它的审美性估计不在我们这里讨论的“严肃”音乐范畴内。通俗音乐和严肃音乐(或者说“古典音乐”)的不同就在于,前者是创作者迎合听众的要求,提供一种共性化的放松的娱乐;后者是听众去欣赏和理解创作者的个人化表达。所以说,前者是放松,后者是审美。审美本身就是费神费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