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歌这事,不单要看旋律,有时候也要讲究一种心情,我高中的时候比较喜欢听卡朋特乐队的《昨日重现》和《世界之巅》,读大学的时候,我很爱听周华健给武侠电视剧配的一些音乐,尤其是《难念的经》,最近这两年,因为年岁大了,我倒很爱听筷子兄弟的《老男孩》。
这几年,我一直混得不好,偶尔会有怀才不遇的感觉,但多数时候很自卑,并不觉得自己有才华,所以对自己进退维谷的局面,也能够比较坦然地接受。这样的情绪一直围绕着我,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筷子兄弟《老男孩》的MV,听他们唱到「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时,我终于没有绷住,眼泪顺着脸颊,下来了。
我一直以为,这个歌曲讲是就是我这样的普通人的故事,我既没有奇遇,也没有天赋,还不够努力,面对生活,常常是妥协,但对生活妥协了,又总是会记起自己未竟的理想。
人生有两出悲剧,一是万念俱灰,二是踌躇满志,如今的我已经三十岁了,虽然心里还住着一个陌上少年,但其实也是一个老男孩了,如今的我是间歇性踌躇满志,持续性地万念俱灰。所以每每听筷子兄弟的《老男孩》,我都能感同身受。
曾经志在四方的少年,如今回到东北的老家,甘心做一个平凡的小市民,但却发现小市民也不是那么好做的,柴米油盐、衣食住行,没有一样不劳心,没有一样不劳力,然后我又会记起自己那遥不可及的理想,觉得如果我当初或者现在拿出全部勇气去赌一下理想,也许只要几年时间,就能改变眼前这一切,然后转念又一想,还是算了吧,生活原本就是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