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龜變種世代》的電影腳本中,三位編劇合力融合著這齣人物性格在各大漫畫電影動畫世界觀中出入略異的人物個性,苦心是可見的。
這部電影多達七八成的時間,我總有股不那麼自在的感覺。這個電影,為什麼幾乎不存在著「對話」這回事?
女主角會在大街上與搭檔說出自己念大學新聞系卻只能跑減肥新聞的苦惱,拍檔接下去說的話則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要泡妞;
許瑞德與白人徒弟公然在一般研究室隔空對話說出自己要毀滅紐約(紐約被毀過幾次了?),毫無來由的引起研究人員驚恐;
四大烏龜與師傅的情感當然是老粉熟悉再熟悉的普遍設定,電影中實際上只有最後幾幕有讓要角們產生鬥嘴與合作會發酵的化學效應。想像一下,在一個球場上,網球手大戰排球隊,當網球手猛力拍球過網後,回擊的卻是一顆雙手扣球;雖然同樣隔著球網,卻根本不成個互動的比賽。《忍者龜變種世代》電影的對話,也有如此的釜槽。在電影之中,人物們皆習於以「自白」的方式,匆促把自己的內心與他人的觀感說出口,帶到觀眾面前,球是丟過了螢幕這張網子,但沒有對手接球,這頂多只能說是跟機器練習揮拍罷了;既然是練習,哪能有競技場上的熱力與緊湊?
放入《忍者龜變種世代》的脈絡中,當大家都是自己跟自己說話時,人物與人物之間的牽絆也少了能添色的地方了。
反之而言,劇本台詞的自白近乎無所不包,也幾乎侵略了電影是影像語言的罰球底線。所有訊息都被對白搶先一部,才讓演員與畫面跟進去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