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的冬日,高松中独自一人站在脑瘫双胞胎儿子的坟前,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哀愁和无奈。这一天,距离武文英涉嫌故意的庭审结束仅一天。
武文英,这位饱受艰辛的母亲,于河南省鹿邑县法院接受审判。去年二月,她将农药递给了患有脑瘫的双胞胎儿子,让他们喝下,结束了他们的生命。长期的劳累使这位原本充满活力的46岁女性满头白发。
回想起那段艰难的日子,武文英曾一度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怀孕那年,她喝下农药,幸运的是,她在镇上的医院被救回。几个月后,她生下了双胞胎儿子,却都是脑瘫。这一命运的重压使她的生活更加艰难。
村民们的沉默并没有让武文英得到解脱。十个月后,她选择了自首。村民们可能以为,这对双胞胎的离世对这个有四个孩子的家庭是一种解脱,但对于武文英来说,她内心的痛苦并未因此而减轻。
庭审期间,村民们议论纷纷,他们希望法院能给武文英一个轻判。庭审结束后,武文英的丈夫高松中并未通知乡亲们。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们,怕丢人。
武文英的丈夫高松中曾试图寻求帮助,但四处碰壁。尽管媒体报道了他们的家庭事迹,部门为他们送来了轮椅、500元钱以及每月共60元的低保待遇,但这个家庭仍然未能完全走出困境。即使在这个村里广为人知的“知名家庭”,也没有完全进入相关部门的救助体系之内。
在武文英的看守所里,她双手叠在一起,尽量把缩进袖口。她是村里的“知名人物”,曾多次受到媒体报道赞扬她为照顾脑瘫儿子的慈母。谁能想到,这位慈母会做出让双胞胎儿子服毒的决定呢?这起案件让人们感到心酸和不解。审理此案的法官称之为罕见而又典型的案件。
丈夫离家后,她坚定地给双胞胎儿子穿上衣物,抱着他们坐在院子木椅上,让他们的脓疮感受阳光的温暖。疲惫不堪的她决定回屋稍作休息,这时大儿子国辉叫住了她,请求一些农药。望着这对儿子,她强忍泪水,没有出声。
中午时分,小女儿和小儿子放学回家,她用两碗方便面简单地打发他们。与往常不同,国辉和国增没有吵闹着要吃饭。看着弟弟妹妹出门,国辉深沉地说,“妈妈,我们不想成为你的累赘,让我们喝那农药吧。”听到这话,她的心中涌上一股烦躁,从案板下拿出一瓶甲拌磷,赌气一般放在推车木板上。
那半瓶甲拌磷是早前丈夫高松中用来喷小麦和棉花的。她转身进屋,坐在床边捂脸痛哭。她当时想与两个儿子一同离去,但想到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她犹豫了。不知哭了多久,邻居高交通突然闯入屋子,“快去看看你的孩子吧。”
院子里弥漫着呛人的味道。她看到双胞胎儿子瘫在木椅上,嘴唇青紫,农药瓶倒在地上。她抱着儿子哭起来。等村里卫生所的医生王宗启赶到,两个孩子已经回天乏术。
养育这四个孩子,尤其是患有先天性脑瘫的国辉和国增,对武文英来说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奔忙于家务、农活之间的她,头发在42岁就已全白。她的家,位于赫庄村南口,三间低矮的红砖房被高大的桐树遮蔽了阳光。
村里的邻居任祖银一进村就能见到国辉和国增面对面瘫软在车里,他们抬不起头,见人只会咧嘴“嘿嘿”笑。说起这对患有先天性脑瘫的兄弟,村里无人不知。国辉能勉强说出一两句完整的话,而国增则只会发出“呜拉呜拉”的声音。他们全身动弹不得,大小便失禁,只有胳膊还能稍微动一动。
高松中坦言,孩子们一岁多时被确诊患病后,他们曾为国辉做过后腰手术,但并未成功,因此没有再为小儿子尝试。为双胞胎穿衣、喂饭、抱出去晒太阳、清理屎尿裤,武文英每天都在重复这些机械的动作。她挎着筐在村子里四处转悠,寻找烧剩的玉米秸秆灰,用来做成“灰袋子”垫在孩子们的屁股下。任祖银总能见到她满村转悠的样子,“就像一个乞丐”。高松中说,二十年来,妻子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夜里要多次起床给儿子们翻身。邻居姜巧荣说,这对双胞胎虽然不到二十岁,但体重已经有130多斤,身高也比父亲还高。武文英曾多次因抱不动他们而摔倒。孩子们也常常“耍脾气”,听到街上的叫卖声就要买,不买就吵闹不止。武文英虽然伤心难过也曾说过狠话:“不要你们了。”然而无论如何她都未曾放弃过他们。(待续)当村里的人和亲戚劝她将两个年幼的孩子送走时,她的坚决拒绝令人动容。她的摇头不仅是对这一决定的拒绝,更是对母爱的坚守。
曾经,有来自安徽亳州的人为了做生意减免税款,提出带走双胞胎中的一个,每月支付一千元的费用。高松中的母亲武文英,面对这样的提议,内心充满了挣扎。她知道家里有四个孩子需要照顾,每一个都是她生命中的珍宝。她说:“这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如果孩子在别人那里受到虐待,我怎能安心?我在他们身边照顾他们才能放心。”她的坚定和执着让人无法说服。
照顾四个孩子的重担让武文英的生活变得繁忙而艰辛。日复一日的家务和农活,以及四个孩子的照顾,让她几乎没有闲暇的时刻。在42岁那年,她的头发已经完全变白,岁月的痕迹刻满了她的脸庞。
她难得的空闲时刻,就是坐在院门口发呆,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人们与她交谈,她常常没有反应,她的世界似乎只剩下孩子们和家庭的琐事。她出门时,甚至会迷失方向,需要他人的引导才能回到村里。有一次,她去乡里的街上,如果没有人领着,她就会迷失方向,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的坚持和付出,展现了一个母亲对家庭的深深承诺和对孩子们的无私关爱。她的生活虽然艰辛,但她从未放弃过对家庭的照顾和对孩子们的关爱。她的母爱如同阳光般温暖而坚定,为孩子们提供了一个安全和温馨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