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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铸与苏轼(鹧鸪天贺铸和苏轼鹧鸪天的区别)

新到之际,世人皆醉我独醒。此刻,让我们聚焦于苏轼的《江城子》与贺铸的《鹧鸪天》,这两首悼亡词双璧,究竟谁更铭心刻骨?

贺铸,这位被称为“贺梅子”的宋代大词人,以其独特的个性与真挚的情感,为我们留下了众多词作。其中,代表作《青玉案·凌波不过横塘路》记录了他人生中一次失败的暗恋,而另一首《鹧鸪天·重过阊门万事非》则以其真挚沉痛的感情感人至深,成为宋代悼亡词的绝唱。

对于贺铸的《鹧鸪天·重过阊门万事非》,有学者认为其艺术性略逊于苏轼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在思想性上,贺铸的这首词却堪称宋代悼亡词的头筹。那么,为什么这首词能在思想性上超越苏轼的名作呢?

贺铸词中的爱情纯净无瑕,不含任何杂质。他巧妙用典,以大量互文和博喻的方式,展现出贫贱夫妻鹣鲽情深、患难与共的生活场景。《鹧鸪天·重过阊门万事非》末句真情流露,妻子仿佛在丈夫恍惚的思绪之间“死而复生”。缝衣细节生活化,让人读出了《浮生六记》的感觉。

具体来看,《鹧鸪天·重过阊门万事非》这首词,它以深情的笔触描绘了贺铸在失去妻子后的悲痛心情。从贺铸这首词的内容来看,叫它“《半死桐》”是非常贴切的。这首词是贺铸在停职闲居苏州期间,因故离开返回时得知妻子去世而写下的。

当他路过苏州城的西门时,想起当年与妻子一起进城的美好时光,悲从中来。开头的“重过阊门万事非”,就道出了他内心的巨大失落和痛苦。他用“非”字来形容自己失去妻子后的世界,一切都变得不可接受了。

词中巧妙化用了多个典故,如“梧桐半死”两句化用了“天下至悲”的典故,“原上草,露初晞”则借用汉乐府中的丧歌《薤露》,表达亡妻生命消失之骤然以及埋骨荒丘的悲凉结局。而“旧栖新垅两依依”则化用陶渊明诗句,表达生者对亡者的依依不舍。

最为震撼的是结尾两句,“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贺铸描绘了自己空荡荡的床和窗外的细雨,把雨声想象成妻子的挑灯补衣声,针脚穿过布料的声音被放大,和窗外的雨声一起敲打着他的心灵。这一细节让人感受到贺铸对妻子的深深怀念和无尽的爱意。

妻子在三伏天忙碌地为丈夫准备冬天的衣物,这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日常。男人疑惑地询问妻子为何要如此匆忙,妻子便讲述起一个古老的传说。

据说,有一位父亲对女儿身上的奇怪病症视而不见,直到女儿到了出嫁的年龄才勉强请医治疗。妻子以此比喻自己的辛劳,仿佛在说:“如果我等到寒冬才为你缝制棉袄,那我岂不是和那个父亲一样愚蠢?”这种生活的细节,仿佛是一幅温馨而富有深意的画卷,让人想起后世《浮生六记》中的感人场景。

“谁复挑灯”,这句话透露出作者对亡妻的深深思念。他知道妻子已经离世,不可能再坐在灯下为他缝补衣物。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期盼,仿佛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在眼前,正在为他操劳。每一次补衣的场景,都让他印象深刻,情感得到升华。

让我们再来看一下宋代悼亡词的名篇——苏轼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虽然这首词在知名度上超过了贺铸的《鹧鸪天·重过阊门万事非》,但在艺术表现上,两者各有千秋。苏轼的《江城子》以其简洁明了的表达和深情的怀念赢得了人们的喜爱。而贺铸的这首词,虽然用典较多,但每一句都饱含深情,展现出作者对亡妻深深的思念和痛苦。

这首词从头至尾都充满了浓烈的情感色彩,仿佛作者进入了心理学上的“创伤后应激状态”。他不愿意接受妻子去世的事实,这种打击让他精神恍惚。他用词中的每一句来描绘他和妻子的生活场景,让人感受到他对亡妻那种难以割舍的依恋。

妻子的去世对作者来说太突然、太快,她就像草叶上的露珠,在太阳下瞬间消失。他跑到妻子的坟前,徘徊不肯离去,期待着亡妻能够死而复生。他的这种反应,其实是他当时真实的心理过程。他一直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中,无法从感情上接受这个事实。

与苏轼的《江城子》相比,贺铸的这首词在情感和表达方式上更胜一筹。虽然苏轼的词也感人至深,但贺铸的词更能够让人深入地了解他的心路历程和感情状态。这种深情的表达,来源于他和妻子之间深厚的感情,也许他们的日子并不比贺、赵二人过得更苦,但他们的爱情却更加深沉。贺铸的妻子赵氏出身于北宋皇室,虽为远亲,却流淌着高贵的血脉。贺铸一生未曾显赫宦途,与苏轼的荣光相比,他的生涯更显淡泊。

苏轼在王弗离世后的数月内,便迎娶了她的堂妹王闰之。他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中所流露的情感,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亲情。面对命运的无常,苏轼似乎已预见到了王弗的未来,他在词中表达了对逝去亲人的怀念和对新生活的期许,情感虽深沉却显得理智。

相较之下,贺铸的《鹧鸪天·重过阊门万事非》则是一首饱含深情的作品。他抒发了丧偶之痛,字里行间弥漫着对亡妻的深深怀念。词中甚至描绘了一种美好的幻想——妻子死而复生,挑灯为他补衣的场景,令人动容。每一次品读这首词,都让人想起梁实秋的《槐园梦忆》。在这本书中,梁实秋的妻子离世后,他多么期待她的魂魄归来。

不仅如此,贺铸的作品还让人想起了白居易的《长恨歌》。杨玉环离世后,唐玄宗对她的思念深深,甚至寻求道人帮助寻找她的魂魄。在这三位作者——贺铸、白居易、梁实秋眼中,为了深爱的人,生死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们深信,只要有爱,就有可能超越生死重逢。

而关于鹧鸪天这首诗,贺铸与苏轼各有千秋。苏轼生活在北宋时期,而贺铸则生活在北宋末至南宋时期,因此苏轼的生活年代早于贺铸。但无论是谁,他们的作品都展现了人性的深情与真挚。

贺铸与苏轼虽在仕途上未有显赫成就,但他们的诗词却饱含深情。面对生死离别,他们依然坚守着对爱情的信仰,相信超越生死的重逢。这种深情厚意,正是他们作品最吸引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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