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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人的胃,是被绑架了的家乡宝的胃

  • 心理师
  • 2023-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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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自闭症康复
台湾的小朋友,下课便冲到操场玩,我们却是冲向小吃摊。现在回想起来,吃,这件事,真的是云南人最大的罩门。一有空档,吃,永远是第一优先。家里不消说了,全家老小,肚子里都长了馋虫。同学似乎也都如此。

本书出自本事文化出版《云南菜上桌马帮之女的爆香食册》,更多内容>>

小时候上学,每天早上上完两节课,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我们都喜欢跑到一个操场外的摊子买各式吃食。我记得,当时最受大家欢迎的,是一摊摆夷妈妈的手艺。

被美食喂大的孩子

我们喜欢买一包酸笋鸡,倒进一包炒河粉。带着酱油香的河粉,夹带着酸酸香香带点辣味的笋丝,那味道我现在回想起来,脑中似乎还会分泌脑啡。

当时有位同学,家境不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自告奋勇帮我们跑腿。每次,我们都挤在教室里竹篱笆最大的缝隙后面,嘻笑着,看她从偌大的操场那一头,慢慢走回来途中,这包打开吃一口,那包打开吃一口。

说也奇怪,这件事情,从来没有人戳破。这也是云南人的天性吧,宽厚,重情轻物。这情形持续了多年,没人戳破,没人怪她,连彼此谈论都不曾。我们每天走路上学,沿路有同学加入嘻闹大队。经过她家,我们都还是停下来,等一早起来必须帮母亲到菜市场卖菜做准备没早餐可吃的她,打点妥当,加入我们,一路嘻嘻哈哈上学去。

台湾的小朋友,下课便冲到操场玩,我们却是冲向小吃摊。现在回想起来,吃,这件事,真的是云南人最大的罩门。一有空档,吃,永远是第一优先。家里不消说了,全家老小,肚子里都长了馋虫。同学似乎也都如此。

同学多为云南人,周末假日,你到我家,我到你家,碰到用餐时间,绝不推辞,老实不客气地坐上餐桌,每个家庭似乎也都很习惯有客人共食。

被养刁的嘴

美斯乐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佣人。台湾朋友听我说家里有佣人,以为我是千金大小姐,其实完全不是这么回事。美斯乐人家,物质生活都不富裕,但少数民族比我们更穷,又都不节育,孩子生了养不起,将孩子卖到汉人家似乎是唯一的办法,至少汉人家庭吃饭没问题。一般百姓家里有两、三个佣人,是很平常的事。

有些家庭,一个佣人负责带一个孩子。傍晚时分,常看到一个个小霸王在街上玩耍,佣人端着饭碗在后面追着喂饭的画面。

因为佣人都是不同种族的少数民族,我们有幸遍尝各族美食。喜欢往厨房里钻,不愁没新奇的食材和料理方法可学。我也喜欢窝在厨房,听佣人们聊天,她们心情好时,会让我当当下手。当时不是用炭就是用柴,瓦斯是我十岁以后才出现的东西,但很多东西的香味,也被渐渐消失的柴火炭火给带走了。

烧柴或烧炭,会有温度还很高的火灰往下落,堆得小山似的。很多美食就是靠这火灰来料理。把用香蕉叶包着的牛干巴投进火灰里闷烤;烤好的牛干巴,放到石臼里捣松,当一道菜或零嘴撕着吃。

火架上,常常烤着鸡鸭鱼肉,或用竹韱串成一串的大蒜、红葱头和辣椒。这些香辛料烤好后去皮,捣碎后加酱油、盐和香菜末,用切片黄瓜、煮过的佛手瓜、白菜、高丽菜和箭笋蘸着吃,那香味是云南人如影随形的乡愁。

被绑架的胃

云南人的嘴,个个被养得很刁;云南人的胃,是被绑架了的家乡宝的胃。在台湾土生土长的女儿小宝也是。

女儿去年到高雄念大学,才住进宿舍没多久,就要求搬出去住,还要求骑机车。理由是文学院在山上,中午如果下山吃中饭,来回必须走个一小时,而山上福利社永远只有鸡腿便当和排骨便当,「能吃吗?妈妈,你说!」。宿舍也在半山腰,极不方便。「早餐除了面包,只有润饼可以吃。妈妈,你相信吗!」一副世界末日的口气。

这小妮子,在「吃」这件事情上面,始终很难妥协。

考上高中后,我让她办休学,将她丢到美国南方偏僻的密西西比州一个小镇当交换学生磨练磨练。我做着一年之后她独立自主不挑吃穿的美梦。

她确实不抱怨在寄宿家庭当小丫嬛。,唉,「吃」这个坎儿,她还是过不去,叫苦连天。她常叫我传食谱给她。没多久,她的轰(home)爸轰妈轰哥轰妹的胃,都被她绑架了。

一年后,她从美国回来。我心想,吃惯了老美食物,这下我可以轻松些了吧?早餐喂你吃面包就好。

我的如意算盘,连一天都没打响。小妮子步出机场,才坐上车,便如释重负地大声宣告「我受够美式食物了,我再也不吃。」唉,刚刚接到她时搂了搂她,原本纸片人般的她,确实变得腰粗屁股大,我能说「妳继续给我吃面包、cheese」吗?

这小子是江西老表的女儿,但老说自己是云南人,确实也说得一口云南话。去云南旅游时,小不点满口云南话,逗得地陪姐姐一路把她捧在手心。

她的胃,也是云南胃、泰国胃。从小三餐都吃家里的,还三不五时吆喝同学来家里吃香喝辣,横似把家里当公共食堂。

这没见过世面的小鬼,小的时候,舅舅带她去逛夜市,叫了碗出名的蚵仔面线给她吃,她吃了一口,哭丧着脸央求弟弟带她回家「我要回家吃绍子面。」令弟弟为之气结,骂她「 妳这带不出去的土包子。」

上了高中,因为通车,透早就得出门,我请她以后改在上学路上买早餐。她大小姐大眼一瞪「妈妈,妳自己愿意天天吃外面的早餐吗?」我叹口气,臭小子,算妳狠!说实话,我自己除非出差、开早餐会,一年到头,在外面吃早餐的次数不超过五次。她就是不让我等她出门之后再给自己做顿好早餐。

于是,友人戏称二十五孝的我,每天五点起床,给娘儿俩做早餐。

我家做早餐、吃早餐向来是大阵仗,一顿两、三人份的早餐下来,用的洗的锅碗瓢盆汤匙筷子不下三十件。一家老小都爱吃汤汤水水,热的咸的。两、三样小菜配个主食,不是面就是饭。别人都笑我们「你家做农的啊?」

我家不做农,但我确宝是半个农妇。我有个小小的院子,种的花不多,香料倒很多香柳、刺芫荽、香茅、南姜、薄荷、鱼腥菜,都是做云南菜和泰国菜常常用到、但要跑好远才买得到的香料。一次,一位朋友来访,非用餐时间,她饥肠辘辘,我到院子转了一圈,采了五、六种香料,混在一起剁碎,和绞肉一起炒了一盘香料炒肉给她配白饭吃,前后花不到十分钟。而她,三两下吃了个盘底朝天。

外食不如自己做

朋友常问我,哪家泰国餐厅好吃?我必须招认,问我等于问道于盲。我和亲朋好友极少外食,每次到外面吃泰国菜,都有人抱怨「还不如自己做的好吃。」

和亲友每隔一、两周便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但都是在彼此的家里,从不外食。几个相熟贪嘴的台湾朋友常喜欢来插花,他们知道,云南人的聚会,少不了满桌home made 美食流水席。

有个同为云南人的国中同学,是我们这干同学中最严谨、最不跟我们瞎混的一位,我们一直不懂,她为什么不太搭理我们这群老友。有一次,她的妹妹终于向我们说了实话「我姐说,云南人聚在一起就只知道吃吃吃,浪费时间浪费钱。」

她骂得有理。云南人确实太安于过过小日子,太重视舌尖上的享受。

明末流寇张献忠在四川大屠杀,还立下一碑,上书一对联,左联天生万物以养人。右联人无一德以报天。横批杀杀杀杀杀杀杀。这副对联借来形容云南人,可改为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德以报天,横批唯有吃吃吃吃吃。

小时候家里常有山地人送来猎获的虎肉、鹿肉、熊掌、穿山甲和山羌等野味,每回这种时候,父母总是大宴宾客。 

从小到大,我家经常有父母的城市朋友上山避暑,一住就是个把月,吃住全免,还点菜呢!我们很习惯,家里就像人民公社,任人来去。日后才知道,这种生活文化一点也不放诸四海而皆准。一位同事了好多年的日本人,被我提出去她家玩的要求吓得花容失色。

桌上永远都有家乡味

我们学校里有很多远道来念中文的学生。每到年节,爸妈总是叫我们请没回家的外地同学到家里过节,三、四张桌子并起来的长桌,常常一坐坐了一、二十人。

我家现在也是,寻个名目,亲友们便来了,大人小孩各自找伴,桌上永远有家乡味,下厨展手艺的,主人客人都有。

大哥几年前回去接手父母创立的美斯乐第一家旅馆。客人付一百块房钱,他请人家喝两百块的酒。过年过节,他便大摆长桌宴,房客全部受邀。

到云南寻根,我才发现,不是我们这一群客居异乡的老乡们特别喜欢相互取暖,而是云南人天生热情好客。

那两个月,我无数次被请进当地陌生人家里头吃饭。在傣族自治区孟连的七天更是如此,我没有一天自己花钱吃饭过,都是当地人领着上这个家、上那个家去享受傣族美食和他们的好客。

可惜就没碰着著名的长街宴。

云南的很多少数民族,都有节日大摆流水席的传统,百来张桌子排在一起,像条长龙。每家每户都贡献人力做菜,家家是主人也是客人。

去年带同事到云南旅游,逛腊染之乡周城的菜市场,一位白族老太太正端着一碗芋头饭吃,同事好奇凑过去看,老太太一乐,手一伸「给你吃。」接着还对我们这群陌生人说「你是我们云南人嘛,你带她们到我家玩。」云南人的爽朗好客,让同事们现在还津津乐道。


来做云南菜

香料炒肉
薄荷好种,家里时不时种一些,凉拌随时可摘。薄荷、香柳、刺芫荽,中坜的忠贞新村和新北市中和的华新街菜市场,都有得卖。刺芫荽和香柳其实也都很好种,买时挑有点根的,阡插便活。

材料
大蒜五瓣、辣椒一根、绞肉半碗。薄荷、香菜、香柳、九层塔、刺芫荽,谁多谁少都不重要,缺了哪一样或哪几样也不重要,但好歹要有个三样。反正,要有一大碗各式香料。

作法
以上材料除绞肉外,全部混在一起剁碎,再加入绞肉拌匀。以一大匙油将香料绞肉炒熟,加半茶匙盐即成。简单方便,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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