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响音乐的历史长河中,韦伯恩的《交响曲》无疑是一部独树一帜的作品。这部由两个简短乐章组合而成的交响曲,展现了一位先锋派音乐家的创新精神。不同于传统的交响乐队配置,韦伯恩在这部作品中摒弃了低音提琴,并加入了竖琴、单簧管和圆号,这种独特的乐器组合为音乐带来了全新的质感。
1924年,韦伯恩接受了勋伯格的十二音技法,然而他的音乐风格并未发生显著变化。直到他创作《交响曲》时,他的音乐开始发生蜕变。韦伯恩开始展现出他作为后世先锋派鼻祖的创新精神。
在这部可能是世界上最短的交响曲中,音乐变得轻盈而有秩序。韦伯恩意识到序列的原则不仅允许他保持半音化,还能通过排列序列,使其具备对称或镜像的特征。整个作品都源于一个六音的序列,这个序列本身就像是一个微型的镜像,前后六个音呈现出一种镜像对称的关系。第一乐章的二声部卡农围绕着还原A音,构成了音符上的严格对称。接下来的乐章则建立在这个序列基础上的一系列变奏。
韦伯恩在完成这部交响曲后,在给诗人西德加尔德·乔的一封信中宣布了这一消息。从此之后,他的声乐作品所选用的所有歌词都是乔的诗歌。他的《眼中的光芒》便是用乔的诗歌创作的三首大型合唱作品中的第一首。在这部作品中,合唱以四声部的和声创作,与卡农式和变奏技术相结合,与《交响曲》一脉相承,贯穿了韦伯恩后期的创作。
在完成两首器乐小品后,韦伯恩开始为乔的诗篇创作歌曲,最终形成了他的《康塔塔》的中间乐章。这部作品的乐队编制与《眼中的光芒》相似,而在卡农、和声和序列的构造方面,它与《交响曲》非常相似。韦伯恩惊讶地发现乔的歌词与他的音乐规则具有一致性。他为这首诗所写的女高音歌曲是如此的松散,但在音乐的构成上却是极端紧凑的。
韦伯恩的《乐队变奏曲》与卡农式的变奏、三度和小二度对称结构的序列设计以及在不同音阶上呈示的自我相似的顺序相对应。这部作品完全由六个音的前行与逆行构成,与《交响曲》的布局完全一致。这六个音的呈示方式在《乐队变奏曲》中比《交响曲》更加出色。除了前四音组更具个性化的动机和和弦外,六音组基因的呈示方式也极具特色。
韦伯恩的作品展现了他作为先锋派音乐家的创新精神,他的音乐作品融合了独特的乐器组合、创新的音乐结构和严谨的和声设计。他的作品为音乐界带来了全新的视角和感受,成为了后世音乐家们研究和学习的重要对象。这部作品与《乐队变奏曲》有着诸多相似之处,尽管其乐队配置扩充了木管乐器的数量——由四位增至七位演奏者,并引入了旋律化的打击乐器,如第二乐章的钟和第四乐章的钟琴,但其整体架构仍与《乐队变奏曲》颇为相通。作品起始部分如同《第一康塔塔》,为一首女高音与乐队的合唱歌曲。在韦伯恩的手中,这种“宣叙调”迅速转化为“咏叹调”,并展开了女高音、合唱、独奏小提琴和乐队的精彩对话。这种对话围绕受难的主题展开,韦伯恩引用了古希腊的“诺莫斯”概念,将第四乐章的女高音旋律作为整个作品的基调,与巴赫改编的众赞歌旋律相互呼应。
随之而来的是一段类似众赞歌的曲调,这段曲调存在于合唱镜像卡农的结构中,并伴有相隔八度的乐器演奏。在这之后,韦伯恩开始探索新的音乐领域,以男低音独唱和全部女声的合唱形式呈现。虽然原本计划为合唱队创作第七部分,但六个已完成的乐章对韦伯恩而言已足够完美,展现了一种令人满意的顺序,即音乐、织体和叙述事件的原因都已经齐备。
不同于巴赫的康塔塔中展现的甜蜜、和对家庭生活的喜爱,韦伯恩将这部作品视为一部弥撒,更像是对于古代形式的复兴。在1911至1913年间,他深受马勒声乐交响曲的影响,这些作品的主题围绕着山地和死亡。这些思考最终体现在《五首乐队小品》中,同时还有一些被遗留的乐章和歌曲,如《伯杰温柔的光芒》。这些歌曲,如《静谧的芳香》和《明III》,都作于1914年,但直到1965年才被汉斯·摩登豪尔重新发现。
韦伯恩的音乐常常被视为实验性音乐,人们可能认为其音乐的可听性不如勋伯格的另一位学生贝尔格。他的作品中序列的不同排列方式以及卡农和变奏的主题发展方式,无疑丰富并发展了其恩师勋伯格的十二音体系,为后世先锋派音乐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他的音乐至今仍被视作奇特,就如同他的离世一般——在的亮光中,因盟军士兵的误杀而终结。他的音乐创作充满了探索和创新精神,无论是乐队的配置、旋律的发展还是歌曲的创作,都展现了他独特的艺术风格和深刻的音乐思考。他的音乐生涯虽然短暂,但却为音乐史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