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确定的,就是要去印度学西塔琴。从小就开始听音乐,吴欣泽偶然接触到了来自印度的西塔琴,觉得「声音像猫叫一样,很特别」,从此就陷在里面无法自拔。后来,在淡水的某家店里发现一把西塔琴,就买回家开始自己摸索。
「那把琴,」他大笑,「还是一个印度人典当在那里的。」
自己玩了一阵子,就决定要去印度学正统的技术;这时,传来了流浪者计划的消息。原本想要钻研西塔琴弹奏技术的他,一到当地才发现,「技术根本不重要。」
吴欣泽自认影响他最大的西塔琴老师,是一个七十五岁的老人。「他说弹西塔琴就像交女朋友一样,慢慢来就会成功。」
除了学琴之外,最惊险的经验,就是在瓦纳拉西碰到的炸弹事件。
「那个爆炸地点离我只有两百公尺。如果我不是在路上停下来喝茶看鸟,我可能就回不来了。」,他也在路上看到野狗啃食人的尸体,还有火车翻覆,压死了挤在车顶上的人。他回忆着,「一开始还会去想为什么,后来就懒得去想。在印度很难去认真钻研事情。」
回到台湾之后,吴欣泽立刻投入了专辑的制作,「我的目标是金曲奖,」他很有自信地说。
印度并不是他流浪的一站;「在印度我认识了一个西藏流亡政府的小孩,他们都很想回去,也知道不可能。他托我去西藏带一些当地的土寄给他,」讲到这里,一直很活泼的吴欣泽缓和下来。
「流浪其实很简单,」他说,「我去印度的时候就一个背包、衣服、钱;有一套衣服还是穿在身上的。」
「不要怕,」吴欣泽建议未来的流浪者,「只要有愈多人回来,整个社会就会愈来愈不一样。」 口气就走了四个小时。﹂谢旺霖对西藏产生兴趣,是因为大三时的失恋。一趟乌鲁木齐之旅,他从丝路进入西藏,发现在那个地方,﹁人是可以把自己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