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出自大田出版《给自己10样人生礼物成就动词型的生命地图就在这10个关键》,更多内容>>
每个人的生命,都拥有很多礼物,
但如果不打开使用它们,礼物等于是废物!
仿佛拥有任意门的褚士莹,被很多人羡慕与好奇,
但他说其实我只是打开我人生礼物而已!!
第一样礼物为自己出发,勇敢跨出舒适圈
「到海外去长住三个月,做为给自己人生的礼物吧!」
如果你真的很忙,只有一分钟听我说话,那么我要说的只有这句。
回顾我之所以是今天的我,有三个第一次的事件对我具有重新洗牌的作用,我自己称为──三次的归零(unlearning)把原本所知所学,抛在一旁,重新练过。
巧合的是,这三次重要经验,都发生在历时三个月的旅行路上,别人我无法得知,但我确信趁着年轻一生至少一次三个月的旅行,是我给自己最棒的人生礼物。
第一次三个月的旅行中,遇到很多乞丐,我之所以后来选择NGO的道路,可以说是乞丐教我的事。
第二次是面对三十岁即将到来,我给了自己一年去航海,用慢得近乎愚蠢的方式,重新认识这个已经搭着喷射飞机一生不知道绕了几圈的世界,我重新学会了谦卑,这是航海教我的事。
第三次,我走进缅甸,花了十年的时间,第一次学会如何计算梦想的成本,区分自我生命的「成功」与世俗眼光中的「成就」,在汲汲营营的社会竞争中,跟自己的生命和好,这是缅甸教我的事。
乞丐教我的事第一次拥有提出问题的能力
高中的时候,第一次存够足以当背包客旅行的一点费用,因为钱不多,能去的地方自然也无法太远,所以选择到南亚的印尼,这大概是我人生第一次到海外长住的经验,虽然当年的旅行细节已经模糊不清,但每当我被问到为什么决定在NGO组织工作的关键性决定时,就必须回到那个暑假。
当时为了节省旅费,常常搭夜车到目的地,不但节省白天花在长途交通上的时间,也省下了旅馆的住宿费。或许这样的克难旅行方式,让我看到即使印尼当地的中产阶级也看不到的贫困景象,每天早上当火车或是巴士停靠在车站,我一推开门迎面而来迎接我的,不是灿烂的朝阳,也不是清冽的空气,而是一双双伸出来向我乞讨的小手。
我心想如果不给钱的话,是不是代表我就是坏人?但,给钱就一定表示我是好人吗?
「可是给了你,我自己就没有了。」我听到自己跟自己说。
「我也是辛苦工作,才好不容易存一点钱来旅行的,为什么你跟我要,我就一定要给你?」我感受到自己的内心浮起一丝不悦。
看到三岁开始每天挑水的孩子,他的穷真的是因为来自懒惰吗?而我真的是比较勤勉吗?还是我只是比较幸运,生在一个即使只领最低薪资也存得了一些钱的地方?
如果我要给的话,该给甚么?是钱还是食物?是铅笔还是矿泉水?
我要给钱的话,该给多少才叫做适当?
如果我手边的余钱只能给一个人,我该给谁?是不是残障就一定比好手好脚的更需要?是不是瘦弱的,衣服破烂甚至赤身露体的,就一定比较可怜?
是不是年龄越小的乞儿,就越值得施舍?
那么抱着孩子乞讨的妈妈呢?那个女人真的是孩子的母亲吗?
那么年老的呢?
今天我就算把所有家当给了,那你的明天呢?
后天呢?明年呢?后年呢?
如果长期来说,帮不上忙,是不是现在也就干脆不要给……
一波一波的乞讨者,就像海浪那样在人潮中向我袭来,而许许多多的问号,打进我年轻的脑袋里,破碎难辨,却又确实存在,那年夏天的旅行,并没有给我任何答案,相反的,却给了我很多的疑问,我当时甚至以为那是一场很糟糕的旅行,才会遇到这么多乞丐,十年之后,当我下定决心,要离开科技产业进入NGO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夏天对我的影响是什么?刚开始的害怕是甚么?疑问又是什么?如何学会观察别人,却不去做价值判断,又如何学会感动,如何接受陌生人的善意。在我的脑子里面酝酿了十年,终于成为一个改变我生命的大件事。
虽然到今天,对于面对乞丐到底应该不应该伸手,仍然没有绝对的答案,我却很清楚,如果NGO用得恰当,就可以用有制度的方式,集中资源帮助自己想要寻求改变的弱势者,而在这过程当中,我自己在很多方面,也成为受益人。
,这十年之间,不代表我不吃不睡,整天就在想这个恼人的问题,实际上,这十年的年轻岁月,我一面读书,一面工作,一面旅行,毫无间断,也毫无后悔。趁着年轻去旅行对生命的意义,可能超乎自己当时的想像,即使让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乞丐,也引发我去思索平常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答案是甚么,甚至这些问题是不是有答案,我后来逐渐明白,反而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开始学会问学校没有教、考试也不会考的问题—关于生命与幸福。